三山半落青山外,二水中分白鹭洲。
偶来松树下,高枕石头眠——苍松暗寓年轻,高枕说明无忧。诗人在万年常青的松树下面枕着石头无忧无虑的睡着了,表达了他乐观、淡然、豁达的心态。
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说明了诗人远离尘世喧嚣和俗世纷扰,心境超凡。
关于这首古诗有多种传说,但是告诉我们的道理是相同的:人与人相处,要多一分谦让,多一分宽容!
传说一:
桐城县志记载:康熙年间,文华殿大学士、礼部尚书张英在京做官。
在桐城的家人因建房子与邻居矛盾,互不相让,便写信给他要他利用职权干预纠纷。没想到他回了一份家书劝告:“千里家书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家人收到来信后很受教育,立即把墙后退三尺。邻居一看,颇受感动——很惭愧,也主动后退三尺。
传说二:
在合肥三孝口西南侧,曾有一巷,名“龚万巷”,又名“龚弯巷”。说起该巷由来,在民间流传有一颇具趣味的传说。
当年这里曾居住着两户相邻的人家。一家姓龚,家主为朝廷重臣,人称“龚大司马”;另一家姓万,家主为地方权贵,人称“万大老爷”。
此两户人家,虽相邻多年,但并不来往。好歹是左邻右舍,各走各的门,各用各的灶,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无事。
孰知这年,龚、万两家同时大兴土木,翻建房屋,大有以亮宇而显荣贵之意。其实这本是各家自己的事,但问题是,此两户人家在翻建房屋时,均欲将各自山墙向外延伸,以扩大房基,结果引发了争吵。你不允我不依,一时间吵得天昏地暗,直吵到县衙老爷那里。
龚、万两家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家,县衙老爷乃七品芝麻小官,岂敢轻易判决,以致官司迟迟没有结果。
龚家因家主官大,见此小小的官司竟迟迟无果,不免气愤难忍,无奈何,只好派管家人持书星夜赶往京城,禀报龚大司马,希求龚大司马出面干预,以振族威,出掉这口怨气。
再说远在京城的龚大司马,接到家书后,见诉,起初确也很气恼,好在其妇人乃一知书明理之人,闻情后淡淡一笑而劝道:“相邻相争,只为一墙,何值如此。汝乃朝廷要臣,官居高位,对此区区小事,当大度才是,让人几尺何妨?”
龚大人闻妻言之有理,顿时息怒,随即付书一封,交管家人带回。龚家人接到龚大人来书,拆开一看,见书仅诗一首。词曰:“千里来信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万里长城今还在,不见当年秦始皇。”龚家人见言,皆息怒默语,悄悄将与万家相邻的山墙拆除退后三尺。
龚家一反当初的举动,使万家很受震动,愧疚之余,也仿效龚家做法,主动将与龚家相邻的山墙退建三尺。这样一来,使得龚、万两家宅居间形成了一条六尺宽的巷道。人们便把这条巷道称为“龚万巷”,也即后来改称的“龚弯巷”。
传说三:
清朝康熙年间的大易学家、理学家胡煦(1655—1736)在京为官时,收到家信,老家与邻居为房屋地界发生纠纷,以至中间巷道狭窄几乎不能走人。胡煦当即写下上面诗句,托人带回家中。于是胡家在原来争辩的基础上朝里让了三尺,邻居非常感动,也朝里让了三尺,过道多了六尺,为此陡然开阔,行人不再感到狭窄,于是时人称此巷为“仁义巷”。此故事在光山县几乎家喻户晓,已被载入《光山县志》。
传说四:
明朝郑板桥说。郑板桥的弟弟为了盖房子与邻居争地,彼此互不退让,郑板桥回信时做了一首诗:“千里捎书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长城万里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邻居知悉非常感动,遂各自退让三尺,而成了六尺巷。
传说五:
明朝郭朴说。吏部尚书郭朴曾写劝弟诗:“千里捎书为一墙,让他几尺又何妨?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传说六:
明朝舒芬说。明正德年间的状元舒芬家书:“千里书来只为墙,让他几尺又何妨!长城万里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传说七:
明朝林翰说。林翰《诫子弟》诗云:“何事纷争一角墙,让他几尺也无妨。长城万里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传说八:
清朝张廷玉说。张廷玉是前述张英的儿子。雍正年间曾写家书:“千里修书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传说九:
清朝曾国藩说。曾国藩给弟曾国潢家书:“千里修书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长城万里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传说十:
清朝何绍基说。道州人何绍基家书:“万里家书只为墙,让人三尺又何妨?长城万里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题破山寺后禅院》是一首题壁诗
清晨入古寺, 初日照高林。
竹径通幽处, 禅房花木深。
山光悦鸟性, 潭影空人心。
万籁此俱寂, 但馀钟磬音。
破山在今江苏常熟,寺指兴福寺,是南齐时郴州刺史倪德光施舍宅园改建的,到唐代已属古寺。诗中抒写清晨游寺后禅院的观感,笔调古朴,描写省净,兴象深微,意境浑融,艺术上相当完整,是盛唐山水诗中独具一格的名篇。
这首诗题咏的是佛寺禅院,抒发的是寄情山水的隐逸胸怀。诗人在清晨登破山,入兴福寺,旭日初升,光照山上树林。佛家称僧徒聚集的处所为“丛林”,所以“高林”兼有称颂禅院之意,在光照山林的景象中显露着礼赞佛宇之情。然后,诗人穿过寺中竹丛小路,走到幽深的后院,发现唱经礼佛的禅房就在后院花丛树林深处。这样幽静美妙的环境,使诗人惊叹,陶醉,忘情地欣赏起来。他举目望见寺后的青山焕发着日照的光彩,看见鸟儿自由自在地飞鸣欢唱;走到清清的水潭旁,只见天地和自己的身影在水中湛然空明,心中的尘世杂念顿时涤除。佛门即空门。佛家说,出家人禅定之后,“虽复饮食,而以禅悦为味”(《维摩经·方便品》),精神上极为纯净怡悦。此刻此景此情,诗人仿佛领悟到了空门禅悦的奥妙,摆脱尘世一切烦恼,象鸟儿那样自由自在,无忧无虑。似是大自然和人世间的所有其他声响都寂灭了,只有钟磬之音,这悠扬而宏亮的佛音引导人们进入纯净怡悦的境界。显然,诗人欣赏这禅院幽美绝世的居处,领略这空门忘情尘俗的意境,寄托自己遁世无闷的情怀。
这是一首律诗,但笔调有似古体,语言朴素,格律变通。它首联用流水对,而次联不对仗,是出于构思造意的需要。这首诗从唐代起就备受赞赏,主要由于它构思造意的优美,很有兴味。诗以题咏禅院而抒发隐逸情趣,从晨游山寺起而以赞美超脱作结,朴实地写景抒情,而意在言外。这种委婉含蓄的构思,恰如唐代殷璠评常建诗歌艺术特点所说:“建诗似初发通庄,却寻野径,百里之外,方归大道。所以其旨远,其兴僻,佳句辄来,唯论意表。”(《河岳英灵集》)精辟地指出常建诗的特点在于构思巧妙,善于引导读者在平易中入其胜境,然后体会诗的旨趣,而不以描摹和词藻惊人。因此,诗中佳句,往往好象突然出现在读者面前,令人惊叹。而其佳句,也如诗的构思一样,工于造意,妙在言外。宋代欧阳修十分喜爱“竹径”两句,说“欲效其语作一联,久不可得,乃知造意者为难工也”。后来他在青州一处山斋宿息,亲身体验到“竹径”两句所写的意境情趣,更想写出那样的诗句,却仍然“莫获一言”(见《题青州山斋》)。欧阳修的体会,生动说明了“竹径”两句的好处,不在描摹景物精美,令人如临其境,而在于能够唤起身经其境者的亲切回味,故云难在造意。同样,被殷璠誉为“警策”的“山光”两句,不仅造语警拔,寓意更为深长,旨在发人深思。正由于诗人着力于构思和造意,因此造语不求形似,而多含比兴,重在达意,引人入胜,耐人寻味。
盛唐山水诗大多歌咏隐逸情趣,都有一种优闲适意的情调,但各有独特风格和成就。常建这首诗是在优游中写会悟,具有盛唐山水诗的共通情调,但风格闲雅清警,艺术上与王维的高妙、孟浩然的平淡都不类同,确属独具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