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北海处,有一个像似猴子的石头,立在一顶峰上,面向太平(黄山区),而‘太平’经常被云雾笼罩,称之‘猴子观海’,也叫‘猴子望太平’。
短:“山下兰芽短浸溪” 净:“松间沙路净无泥”
最大的特色,就是想象丰富奇特、语言瑰丽奇峭。
李贺是中唐时期杰出诗人。他的诗风格瑰丽奇峭,意像繁密跳脱,用字晦涩冷艳,给人以梦的迷幻、鬼的意境,被誉为唐诗的一朵奇葩。
李贺喜用浓墨重彩的语言,构成诗中斑斓绚丽的意境。他的《雁门太守行》,动静结合,声色俱全,立体感极强,他如油画家般善用光线的强弱,色彩的冷暖,以构成鲜明的对比,给人感观以强烈的刺激。李贺用极秾艳之词写悲壮惨烈的战斗场面,如金色、胭脂色和紫红色与黑色、秋色、玉白色等相互交织,构成色彩斑斓的画面。他借助丰富的想象给事物抹上各种新奇浓重的色彩,并凸现它们的多层次性。为使画面更鲜明,他还把一些性质不同甚至互相矛盾的事物揉合在一起,让它们并行错出,形成强烈的对比。例如用压城的黑云暗喻敌军气焰嚣张,借向日之甲光显示守城将士雄姿英发,两相比照,色彩鲜明,爱憎分明。这种色彩斑斓的奇异画面准确地表现了特定时间、特定地点的边塞风光和瞬息变幻的战争风云,奇诡而又妥帖,构成浑融蕴藉而富有情思的意境。
李贺诗篇里独特的色彩描写,与他的生活经历及丰富的想象力密切相关。这也反映了他的生活经验与创作经验内化为心灵乃至生命的体验,再外化为具体的艺术形式的过程。从李贺的创作看,以十九岁应举为界,可分两个阶段。应举前,他虽是宗室郑王之后,但家道早衰,难借门荫入仕,故而他常以体弱多病之躯苦读苦吟,以达到仕进的目的。他此间所著篇什的内容,伤感成分较少。这也与他当时被地主阶级排斥于荣耀的生活之外,思想感情上又没有真正地贴近人民,对社会也缺乏深刻理解有关。应举受毁后,恶势力直面扑来,促使他猛然觉醒,诗风亦随之突变。浓烈的伤感、烦恼、颓丧、冷峻等情绪深入其所著诗篇,此正其诗的“鬼气”、“冷涩”之所来缘由,也是支配他创作的感情基础。李贺恃才自负而仕途不顺,终身抑郁,满腹愤懑牢骚无处可发泄,故而作诗时用心去观察、感受人间色彩,并赋予各色彩以自己独特的气质、感情、思想品格,竭力表现强烈而独特的自我感受,把自身经验提升为体验,旨在酿造一种独特凄清幽冷的精神氛围,抒法内心的郁闷和哀痛。他所选色彩及素材,是与其心灵活动密切相关的,它是诗人心灵体验的外化,受到其心理意向结构的深刻、隐秘、曲折的影响。
李贺早慧且勤奋,读古书很多,他的青少年时期,就是在每况愈下的家庭中,努力读书,勤奋写作中度过的。李贺的诗中喜用典用事,且用得自然灵活,信手拈来,也正是他自身积累的结果。《雁门太守行》中引用“易水”、“黄金台”的悲壮典故,描绘低沉衰飒声音与色彩又多是押仄声韵,从而构成作品的悲凉气氛。这悲凉,是诗人意向结构外化的结果。生活积累的材料慧影响到作品的形象外貌,收挫后的体验会产生的特殊的固定效力,深刻的人生体验才构成作品的灵魂。
李贺之诗惯用通感刻画幽冷意象,且多挟悲风。如“霜重鼓寒声不起”(《雁门太守行》),听觉和触觉相通,天气阴冷,连鼓声听起来也满蕴凉意。这是在他个人境遇中的缺失性体验与崇高性体验的共同作用下形成的。藩镇割据是中唐时代最大的祸患之一,李贺身为皇族后裔,但却由遭人诽谤而未能进士及第,他一生不得意,空有凌云之志而无处施展。即便如此,他内心深处那种“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之心,仍是异常强烈,这是诗人在现状刺激下产生的崇高体验,是他仕途受挫后的异常体验,其中还渗透着他强烈的献身冲动。诗人无时不向往祖国的统一,国祚的中兴。他在《南园·其一》中“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抒发了投笔从戎,统一祖国,建功立业的抱负。但他空有成就动机,却无此机遇,他心中的愤慨,使他不可遏制地道出心中的崇高理想。在《雁门太守行》中,诗人以激越的调子,对平叛将士的英勇战斗和顽强不屈精神进行了描写和歌颂。
李贺在摭采众长的同时力求创新而形成新诗风。他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古文运动的影响,古文运动提倡读好书,反对浮靡的文风,提倡“惟陈言之务去”。李贺虽不写古文,但从他的诗作看,他切实地接受了这一进步思想。他在《赠陈商》一诗里说陈商“学为尧舜文,时人责衰偶”,就是例证。楚辞的一些特点,如辞彩奇丽,想象丰富,引用神话传说等以寓意抒情……亦为李贺所继承。杜牧在《李长吉歌诗叙》中指出李贺诗“盖骚之苗裔”,历代评诗者对此亦多持肯定态度。此外,古乐府的形式与内容,梁代宫体的雕琢蔓藻,文字绮丽,李白异想天开的想象,杜甫“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炼字功夫等,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李贺的创作,促使他形成了独特的诗风。
李贺的生活经验和创作经验使他的诗作奇诡涩晦,充满悲凉气息;从他的日常生活经验内化而来的心灵性体验,如崇高性体验与缺失性体验;他对于古人及近人的学习与再创造,成就了他的诗风,成就了李贺这个传奇。